“没有委屈!”阿殷稍窘。听他的语气,好像她是个酒虫,白日里没能喝到酒,所以跑来这儿独酌似的。
“那还在这里独酌?或者是在——借酒浇愁?”定王扬手将那木塞丢了,递给阿殷。
阿殷接过来喝了一口,依旧递回给他,“殿下难道不曾独自喝酒过?”
“当年崔忱战死的时候,我曾连着三晚坐在墨城的城墙,独自喝光十个酒囊。”他比了比,像是要哄阿殷似的,“这么大。”
“那殿下肚量可真够大的。”阿殷微笑,再次接过酒囊喝了一口。
“那时候心里苦闷,除了借酒浇愁,没有旁的法子。”
“崔将军是殿下挚友,沙场上袍泽之谊本就非常人可比,想来当时殿下,也是十分痛惜。”
定王猛灌了两口酒,“你呢,浇什么愁?”
“也不算借酒浇愁,只是看今夜月色甚好,平常极少在这郊外居住,所以顺手提了袋酒,算是散心。”阿殷苦笑了下,“家事繁琐,方才出神,叫殿下见笑。”
她不肯细说,定王也没深问,便只同她坐在那里,一来一去的,将囊中的酒尽数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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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定王沉醉而睡,迷迷糊糊的似是又在骑马。
还是白日里的场景,阿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