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第一次见这个白衬衫。
“余霁?”
陈贤贤喊我好几遍了,我往他那边走。
“怎么了,掉魂了?”
“操,还说呢,遇到个警察。”
我们做鸭的一怕客人变态,二怕经理抽水,三就怕警察扫黄。
陈贤贤和我是同行,做贼心虚,他也怕的不行,“他说什么了?问你什么了?”
我们脸上没写“鸭”这个字,但鸭怕警察还是天生的。
我后来想了想,我可能不是怕这个警察,我是喜欢这个警察。
一个星期前,在警察局的走廊里,我见过这个白衬衫。
陈贤贤在的场子被扫了,他被扫黄的警察当场拿下带回了市局。陈贤贤身上掏不出五百块的行政处罚金,我去送钱给他。
在走廊上,我看见一道影子,就是这个白衬衫。
白衬衫那天穿的也是白衬衫,他肩很宽,衬衫下摆扎进裤腰里,那双腿修长笔直,他在走廊尽头的窗户边抽烟。
白衬衫那天的白衬衫很干净,干净得要反光。我对干净的人和东西没有抵抗力,可能因为我不干净,而人越缺什么,就越被什么吸引。我站在走廊上看了他很久。
白衬衫可能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