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裹成了十个小棒槌,你就晚上睡觉也不敢动弹,双手款款举起来放在枕头边,像个小犯人。第二天拆了布条就连蹦带跳地跑来,伸出手给我看,美得不行。”
爷爷笑得咯咯的,林涧松和云蓁安静听着,云蓁轻轻擦掉不知什么时候掉下来的眼泪,爷爷说:“贞丫头这个名字取得不好,要我说,就应该叫真实的真。”他拉过云蓁的手,在她手心里颤颤巍巍写出一个“真”字,云蓁手心痒痒的,老人的手指微凉,一笔一顿都饱含力道。
爷爷又神神秘秘地说:“捡到你的时候,包你的小布包里装着一个纸条,说你叫吴贞。我也姓吴,活该我们有缘分,你就该做我吴怀秋的女儿。”
他笑眯眯地打量着云蓁,看了一会儿,手撑在下巴颏发起呆来。
云蓁轻声说:“爷爷,您再说说她吧。”
他惊了一下,“什么?”他好像没听懂云蓁的话,旋即眼泪就掉了下来:“说什么呀,人都没了,涧松那孩子怕我难受,骗我呢,我都知道!我的贞丫头已经没了,被菩萨收走了,没影儿了!我这一辈子,谁都是走在我前头的,走一个,给我心上留一道口子,这样也好,多一道口子多一双眼睛,我替他们看着,看看这世界变得越来越好,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