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包在了肉里,却丝毫不影响落笔,似是已经习惯了。
夜已深。
程秉诺终于停笔,将书本收进书箱。他推门看伙房方向已熄了灯,就提桶去井口打了水,再提到净房就着凉水洗漱了。
躺上床,秉诺从床内侧的小橱里翻出来药酒。他先涂了腹部淤青处,咬牙忍着痛用力揉搓,揉了好一阵子,浑身冒汗。秉诺放药酒回去时才想到有清凉消肿的药膏,连忙取了涂在脸上。自己果然是痴傻,早怎么想不起这药膏。
他平躺着,腹部火热,脸上清凉,满嘴血腥味。肚中一阵咕噜声,才想到没用晚膳。其实何止晚膳,中午在宴席上秉诺也没吃多少。此时,他头疼欲裂,浑身如散架一样,饿得浑身发冷,怎么也睡不着。
程秉诺有个毛病,睡觉喜欢侧躺着,全身蜷缩起来,两手环膝抱紧了,把头埋进去。只有这样,他才觉得安全,才能睡得着。眼下他脸上有药,腹部疼得腿蜷也蜷不起来,又饿又冷。
他尽力蜷起身子,疼,松开;再尝试,疼,再松开。就这样反反复复,不知过了多久,才昏昏睡去。
念想
“程……秉……诺……”
季灵儿斜躺在塌上不自觉又重复了一遍程秉诺的名字。她一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