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
最近发生的一幕幕,在脑海里如走马灯闪过。自己被无端指责去蒋府告黑状,还有那直往腰上招呼的鞭子。
秉诺不愿意相信,但心里却越想越凉。
但哀叹之余,少年被激起了斗志。有一个信念在心里愈发坚定,不论自己现在情况如何,一定要考上京塾。
似是这口气撑着,秉诺虽吃了上顿没下顿地,却恢复得极快。训堂哥的皮垫也确实帮了忙,虽皮肉惨不忍睹,但万幸没有伤及经脉。三日后,秉诺抬腿已微微有了知觉;七日后,秉诺撑着拐杖就能下地。
拄着双拐再出屋门时,秉诺已是瘦得脱了人形一般,活像个纸片人挂在两根拐杖上。他去给夫人请安,夫人依旧温婉大方,温声细语地仔细叮嘱要他好好养伤。
若没有李妈那一番话,秉诺许会听得感激涕零。但此时,他虽面上不显,浑身却直起鸡皮疙瘩。
秉诺拜谢离去,蹒跚着去伙房拿饭。与大师傅说明来意后,他就被晾到了一边。他看着伙计们进进出出,给夫人送燕窝;给二哥送党参乌鸡汤。秉诺反思自己是不是把伙计也得罪了,进进出出的仆役没人对他有好脸色的。
他就静静立一旁耐心等待。过了很久,大师傅才终于得闲,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