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下来,一点点,一片片,很快就由外到里湿透了全身。一阵冷风吹来,秉诺一个激灵。他两天没吃东西了,之前不觉得,此时只觉得饥寒交迫。他不可抑制地发抖,本能反应缩成一团。
过了一会,秉谦从姚氏房内出来了。他披着大氅,立在房门外,远远看着秉诺。
秉诺看不清大哥的眼神,大哥似乎没有与他说话的意思,就一直看着看他,最后转身出了院门。
大哥一定是对自己失望透顶了,秉诺心里想,连话也不愿意对自己说。想到这里,他越发自责。
一阵冷风吹来,他下意识又缩成一团。转念又想,自己都考成这样,还有脸偷懒?他硬是跪得笔直,任凭阵阵冷风往胸膛灌。
只是再后来,他也没有什么自我监督的意识了。或者说,除了还知道自己要跪着,其他想法都模糊了。
秉诺只是觉得一会浑身冰冷,冷得牙齿都在打颤;一会又浑身热得跟火烧一般。整个晚上,秉诺就在这两个极端体感之间交换。煎熬煎熬,煎着,熬着,似乎是天亮了。
清晨吴妈来喊秉诺,让他不用再跪的时候。秉诺脑子已经是嗡嗡作响了,他不记得自己回答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后来硬撑着回了屋。
今天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