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书进学凭自己实力才是正道,其他旁门左道都是歪门邪道。”
秉诺咬紧牙关,沉默不说话。
李叔似也觉得失言,寻了个借口走了。
秉诺仰头看着萧瑟的树枝,深深吐了一口气,满是无奈和怒气。
深深吸入一口凉气,直入肺腑,他告诫自己:刚刚自己做错了。不能有脾气,不能有脾气!反正马上要离家进学了,只求平安无事。
整个正月里,秉诺察言观色,如履薄冰。
任姚氏宣泄突随时都会勾起来的不满,看往来亲戚的冷脸,听家仆的闲言碎语不断,他从不恼。似是个木头人一般,没有知觉,没有情绪。
秉诺能忍。如果自己忍一忍这事就能翻篇了,那他就忍了。
因为他能想象得到,如果自己反抗,只会带来更大的惩罚。这一点,是父亲教给他的。在程府,他除了顺服只有顺服。如果敢反抗,那自己就会像那刚被圈养的老鹰一样,程府有的是手段熬鹰,也有的是手段治他治到服帖为止。
秉诺以前安慰自己说,沉默是韬光养晦。而现在,他只是单纯因为被打怕了,不想惹是生非。
何必自取其辱
程府这个春节过得喜气洋洋,每日宾客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