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片寂静,加上四处隐隐的啜泣声。
韩副主事站在岩洞中间,沉吟良久。
他神情凝重,扯着嘶哑的嗓子一字一句道:
“诸位临州百姓。虽然韩某尚且不清楚今日何以遭此劫难。但你们放心。在下与淀塾的兵士,奉命护送你们去铭州,就定会竭尽所能,护你们周全。在下已经派了通信兵前往铭州传信,最快两天,慢则四天,一定会有支援。你们不要怕!我们一定护你们周全!”
百姓中几名年长者含泪道谢,但更多的人泣不成声。早上还是一家数口人齐齐整整,此时已是阴阳两别。
入夜,秉诺起来值守。
两人一班,他与同组的宋书言一起。
他们一组十人,现在只剩六人。另并了四人进来,依旧赵元作组长。
秉诺与宋书言并不相熟,只听说他似是富家子弟,颇有个性。
但无论过往再不相熟,值此一役,也多了层生死之交的默契。
“你觉得会是谁?”宋书言低声问。
这看似没头没脑的一句问话,秉诺听闻道有丝惊讶,没想到他问得如此直接。
想想也是,都是捡了一条命的人,还在乎什么虚礼。出声答:“大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