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柔软,他还从没唤过哪个姑娘作妹妹的,感觉还挺新鲜。
“母妃,”
元憬突然开口,轻声唤着同坐马车另一侧的平南王妃,她立刻停了还没说完的话,
“怎么了,憬儿?”
元憬薄唇微抿,顿了少倾,这才开口:
“儿子前不久做了些心烦意乱的怪梦,被魇着了,儿子少不更事,只是想问问母妃,梦中所见,可能当真的?”
平南王妃听了这话,霎时就笑了:
“我的好憬儿啊,你怎么这样年纪了还犯傻?梦里的东西子虚乌有如何能信?”
想了想,她又开口道:
“不过倒有另一种说法,说梦魇和现实,正正好儿是反着来的;所以憬儿,你也别多想,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做点儿噩梦有甚稀奇的?夏日本就夜长,睡得沉了便梦魇,改日母妃给你送去些安神香就好了。”
元憬听了,似若有所思,但也没再问,只撩开马车那块四方窗帘,去看外头薄薄的雨雾。
马车轱辘滚在官家大道的青石板上,来往一路溅起许多水花,疾驰而去,须臾便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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