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一饮而尽,又重重地放回桌子上,颇有些少年负气的意味。
岳麓书院下学后不到半刻钟,天色果然愈加阴沉,黑云滚滚地,辛家的马车仅差一小段路就要到家的时候,豆大的雨滴开始由缓到急地落下了。
霜叶从一旁的暗箱里抱出来一个折叠整齐的略薄些的披风,小心地盖在辛夷身上:
“雨天潮湿,小姐千万不敢着凉了。”
辛夷紧了紧脖子间的缎带,又接过霜叶端过来的热茶,喝一口下去,寒气入体的身子终于稍稍回暖。
外面雨声渐大,行至辛府东侧角,马车却忽然停了下来;辛夷不解,霜叶立刻就转身掀开车帘:
“王叔,怎么忽然停下了……”
她说着,下意识抬头往前看去,声音到后来越来越低,直至不再出声。
是余洛安。
孤身一人,打着伞拦在马车正前方几步之遥,辛夷也抬起头来向外看去,很轻易就从霜叶侧出的空当看到了来人是谁。
她面色几不可闻的沉下来,倏忽便攥紧了盖在腿侧的披风。
一个两个,都来她面前添堵是吗?一个元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