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阁几排座位走过去,用方才得空儿去浸了井水的帕子敷在元憬手上。
周夫子见书言过来,又看了看元憬手上的红肿,想是也心知打的有些过了,面色缓和了些许。
“珩止,老夫希望罚过这一次,你能真正长记性,往后切勿再犯。”
元憬立刻便低头应下:
“学生记住了。”
周夫子满意地点了点头,扫视了桌面一番,最终从一摞书里挑出一本,
“这份《凉州词》拓本,乃前朝钟老先生的孤本,你拿去细细抄了,下回休沐日前交与我。”
“……”
元憬已然愣住,薄唇轻启,却并未开口,看着静置于木桌上那足有两指厚的抄本,再也欢腾不起来了。
“夫子,这般厚,全……全部都要抄吗?”
他都有些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虽然知道周夫子不如平南之地那边的夫子宽厚,但这么厚的书,他还从未抄过,这可如何是好?
元憬话音刚落,辛夷手中的笔尖一顿,墨汁滴落在宣纸上,她浑然不觉,她未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