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片断壁残垣,踩碎一路冰雪。
棕色的发长了许多,用一根发带随意扎起来,蓝色的民族服饰在寒风里猎猎作响。
他很久没有回来了。毕竟,自从多年前的某个日子之后,这里就再没有人等着他。仅存的那个,他不能与之相见。
没有迎接之人,也再无可归之处。
然而,令人意外的,有凄怆的歌声裹着风雪而来,婉转低吟,像极了某些传统民俗中嘶喊着“魂归天地”的阴阳生压抑的嗓音。
派罗在窟卢塔族的祭祀之地里见到了库洛洛。
他抱着他们刚刚从某个遗迹里带出来的琴,拨动琴弦,专注而温柔地哼唱。反反复复,直到山洞里充满了孤注一掷的曲调。
派罗坐到他身边,静静听了一会儿,低声应和起来。
背后是暗得发沉的石台,窟卢塔族世代供奉的神像布满了斑驳的裂痕,只余一双温和的眼,慈眉善目地注视着他们。
仿佛有浓烈的鲜血的味道,跨越时间和空间,在周身晕染开来。
“这是流星街的歌。”库洛洛说,“蚂蚁袭击过后,有出身流星街的音乐家为死去的同胞写的挽歌。”他将手里的琴递给身边的同伴,“我猜你最近大概会过来。”
在灭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