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说:“章琰,你别吓我。”
他收回手,乌黑乌黑的两丸眼睛看过来,这个人的眼睛生的很好,看着你时,你以为他会为你倾覆天下,其实,他只是把你当狗屁。
我替自己不值,问他:“芜娘子怎么样了?”
他似乎在出神,没回我,若换从前,我必定抓着他的衣角撒泼耍赖,现在么,懒得搞。
不回就不回。
我于是抖好被子,躺下去,管自己睡觉。
然而此时,圣敕到了——
妈的。
我又爬出来。
一个公公模样的人,面无表情地读道:
巨鹿公世子章琰,凌烟阁大学士之女杜萱接敕。
我与他双双跪下。
这道圣敕前面巴拉巴拉一堆,我没有细听,唯一听到的是最后一句,今取消二人之婚事,杜萱欺君在先,救莒阳王女在后,功过相抵,罚禁足一月,闭门思过,任何人不得探视; 杜雍教女无方,着革去其大学士一职,留凌烟阁听用。
我闭了闭眼,此刻心里竟有一种解脱般的快感,只是对不起爹爹,我说:“臣女接敕,谢主隆恩。”
章琰跪在我前面,没有答话,宽阔的背影让我想起我们一道接下赐婚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