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睫毛半垂着,片刻后又抬起:“…我….就是,来看看。”
“我知道,是您母亲让您来的,多谢夫人好意。”
“......”
章琰泼墨的眸子在我脸上逡巡,似乎极力地想看出些什么。
我避开他的目光,道:“既然世子来了,有件东西,也该物归原主了。”
我走到寝房,把昨天收拾的最后一样东西拿出来,递给他。
那是一条蹀躞带。
章琰有些疑惑,也没有伸手去接。
我垂下眼帘:“世子忘了,这是您的东西。”
“......”
“那时你睡着了,我在你的蹀躞上系了香囊....”我说的很慢,这般当着面回忆,我觉得很羞耻。
.....其实也没什么。
我系了香囊,用很难解的系法,他醒来后,生大气让我解开,我笑嘻嘻:“佩着我的香囊,就是我夫君了!”
“夫君”两字极大地刺激了他,几乎是瞬间,他露出厌恶与恨意交杂的表情:“解开!”
我摇摇头,说什么也不肯,他自己解又解不开,扯又扯不掉,一发狠,当着我面儿,把整根蹀躞带拆下来,连同香囊一起,狠狠地掷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