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惊,比起做官,他更担心我这个唯一的女儿。
那天上午,玉书派人投了拜贴,说邀我出门一聚,这是我俩常用的暗号,我梳洗了一番,坐上扶家派来的马车。
玉书已经在里头了,今天他穿了一身玄紫的袍子,用发带束发,真是好看。
见到我,他摇了摇手,眉目间俱是慵懒,他的眼眸,常常令我想到狐狸,不是会捉弄人的那种,而是温柔又专情的。
“哦!”
他伸指,弹了我的额头一下:“想什么呢?怪丫头。”
我理直气壮:“你以为问了我就会说,这是少女的心事,我不告诉你!”
他抿唇笑了,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几天后是花宵节,宫中摆宴,你去么?”
花宵节,有点七夕的意思,宫里会在这一天邀请诸公子弟、京中贵女分别参与花宵宴饮。
我明白玉书为何这么问。
我笑得大概有些不好看,我说:“玉书,你会不会嫌弃我?”
我与章琰退婚一事人尽皆知,我的名声已经臭了。
他那双微微上挑的狐狸眼凝了我一会儿,探指又弹了我一下:“胡说什么。”
他垂下睫毛:“你都没有嫌弃过我,我又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