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伞抛掉,但我不想看到了。
原本还想,与他同撑一把伞呢。
终究是奢望。
这个背影,从雨夜的僵硬悲凉,换成了如今,花宵灯火下的修长高挺。
合欢花,碧玉谭,长明宫灯,都是极美的,然而再美的景,也没有心境去赏。
章琰转过身,面向我,他今天穿了一件霜白云纹广袖,襟摆处绣着仙鹤,腰间配着一串漂亮的禁步。
突然想起我送他的那对玉璜,砸在地面上,顷刻间四分五裂,粉身碎骨。
我低下头,突然觉得很厌烦,每看一次这个人,我就会变得很弱,很不开心,很难受。
可他把我叫来,又迟迟不开口。
真是有病。
我说:“世子,有什么话你现在可以说了,我的朋友还在等我。”
花树下,章琰的脸被宫灯照亮了半边,那半眸子里,仿佛也染上了火色,有些炽热热地灼人。
我照旧避开了。
他的手指捻着一片花瓣,揉啊揉,终于开口:“你.....”
“......”
“...去年....”
我点点头:“原来是这件事,如果你是觉得愧疚,那我告诉你,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