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这么说话。”
他的手,不知何时,抚上我的头发,一下一下,仿佛抚着一件易碎的物品。
从前,他也曾这样耍弄过我,他的这些蜜语,我一个字都不相信,也不想听。
我的嗓音跟心一样冷:“世子,你够了,放开我,如今我已是名声尽毁,还请你不要赶尽杀绝。”
他的手微微一僵。
我说:“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不要连陌生人都没得做。”
“......”
他终于缓缓放开了我。
我说:“给我印信。”
他的睫毛帘幕似的落下来:“印信在我父亲那儿,你要,去找他拿。”
“......”我咬了咬牙:“好!”
转身欲走,他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我不想理他,然而那手比我更快,伸到面前,掌心里,静静地躺着一对玉璜。
布满了裂痕的玉璜。
我垂眸,把它们拿起来,即使粘合了,裂纹的粗糙感依然存在,手上微一用力,那玉石就又裂开了。
章琰站在我身边,没说话。
我笑了笑:“你看,覆水难收,破镜难圆,纵然弥补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