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作答,方知她名叫伴月,是扬州人士,父亲在县衙里做一个小小的主簿,去岁八月方才入宫,交新年十三岁。
苏若华看着她稚气未脱的圆脸,还是一团的孩子气,一双眼睛如星子似的闪着,似还未染上这宫廷中人那独有的谨小慎微、狡黠多变。
这么大点儿的姑娘,也进宫当差了。
然而想想自己当初,又比她强多少呢?
两人顺着长街往寿康宫行去,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
行经右翼门时,伴月眼尖,远远瞧见一妃嫔彩仗,遥遥过来,便慌忙拉着苏若华在道旁跪了。
苏若华跪伏在地,只以眼角余光向上扫去,虽瞧不见翟舆之上的人,但观那彩仗规制,该是贵妃所用,心里便明白过来,这是贵妃过来了。
待彩仗远去,二人方才起来,重新上路。
伴月却似没了谈兴,心不在焉,且不住回首。
苏若华瞧她如此,遂问道:“伴月?”
伴月回头,心有余悸道:“当真唬死我了,幸好贵妃娘娘不曾为难。”
苏若华微有不解,又问:“咱们既没冲撞贵妃,又不曾行错事,你怕什么?”
伴月先看了看左右,见并无旁人,方才敢小声说道:“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