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来说,他暂时脱离了危险。
听到这句话,季瑾紧绷到现在的神经终于松懈,再也抵抗不住发烧的眩晕,昏睡过去。
这一觉,她睡得很不安很不安。
像是陷入梦靥一般,每次闭上眼都能听到简越的声音。
他告诉自己,要好好活着。
这大概是她听过最残忍的话。
那么温情的说出口,却是让她一个人独活。
季瑾也不知道在医院里待了多久,她的病情反反复复,阿德也时常出现时常消失,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她意识清醒的时候,就陪伴在简越身边,什么都不做,她说这话,也不管他能不能听到。
她会按时吃药,按照医生吩咐休息,她要变得健健康康的,这样才能更好的照顾他。
清晨——
冬日的阳光温和的照耀在病房内,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巴黎过冬了,但是确实第一次和简越度过这个冬天。
他们以前刚刚结婚的时候,爷爷去世在十月,而简越出了车祸在病房,她一个人回到了燕城。
那段时间过得很不愉快,要不是因为肚子里有念念,她恐怕也撑不下去了。
现在,已经十一月了,巴黎的冬天还算温和,阳光也是比较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