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柔想起什么,三两步跑到书案前,取出纸笔,拍到江元白身上,“来,白纸黑字写清楚,省的你翻脸不认人。”
江元白叹,“我何曾...”
“别跟我说些没用的,当初你不就是这样子,既然不喜欢我,却还是虚与委蛇。你若是早同我说清楚,我何必在你身上费力气。”
她研好墨,戳了戳江元白的胳膊,利落道,“写!”
虽然陈怀柔讨厌江元白的为人,却不得不说,他的确写的一手好字。
铁画银钩,笔走龙蛇,寥寥数笔,便能看出大家风范。
最后署名,写的更是隽秀不凡。
陈怀柔两手举起纸来,凑上前吹了吹未干的墨迹,犹觉不放心,她眉眼一扫,将案上的胭脂拿来,打开盖子努了努嘴,“按个手印。”
如此完毕,陈怀柔心满意足的将纸收起来,贴身放好。
江元白慢条斯理的擦着手指,状若无意的问,“印信是用那块黄玉雕的。”
“是。”陈怀柔想起正事,要走,又听身后人执着追问,“谁给你雕的?”
莫名其妙,陈怀柔若不是为着陈睢进国子监的事,哪里会好言好语与他在此磋磨,她拂下袖子,冷色道,“你管得着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