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攥着衣角,陈怀柔知道自己说话重了些,便又稍稍缓和了语气,问,“你是想要科考入仕?”
否则,杜幼安不会费尽周折为他做假路引。
“我会参加明年的春闱。”
陈怀柔着实一惊,周昀年纪不大,该是何等天资加勤奋,才能在十六岁的年纪,闯进春闱?
周昀见她诧异,只是咬了咬唇,温声道,“姐姐放心,不管日后出了何事,我都不会连累姐姐。”
他这样说,陈怀柔一时间竟也不知跟他再聊些什么是好,一拐过院门,便见杜幼安穿着火红的衣裳自对面走来,她言笑盈盈,举手投足有种肆意张扬的快活。
“你不在前院待着,到这里作甚。”杜幼安拉着她的手,瞥了眼周昀。
陈怀柔跟她不觉加快了步幅,裙袍荡起涟漪,引得香风阵阵。
“你上回问我要的琴,我找到了,”她摆手,小厮躬身上前将抱着的琴往前一探,杜幼安嗯了声,并未停留,“你不是给自己用的?”陈怀柔纳闷,这把琴是前朝遗留下的名琴,她多方打探才从琼楼一位姑娘手里买到。
“给他用的。”杜幼安伸手指了指周昀,陈怀柔顺势看去,周昀正好将目光投来,四目相接,她忽然有种莫名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