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相只道:“殿下自幼聪颖,纵使有些顽劣,却也知道轻重,跟旁人无关。我倒是想起函青,他最近如何?许久未曾见他,算来半个月后就该启程赴任。”
魏函青去邺城做通判副使,副使辅佐通判,也算是个肥差。但邺城在兖州,稍远了些。
“我本觉他能去邺城不错,他嘴上功夫实在了得,如果不磨一磨,太容易出事,但我夫人怕他受委屈,给他备了一堆东西,连美婢都要他带上两个,”魏尚书叹口气,“陛下让钟世子做太子伴读,所打的主意众人皆知,钟世子同殿下一同长大,虽闹出矛盾,总归是向着殿下。”
他们两个都是十几岁的少年郎,正是火气热的时候,吵一架在长辈眼中只不过是件小事。
李肇趁机派人去接触侯府,这点是少有人想到,陆郴同去邺城之事也可疑,但皇帝不喜别人质疑,有些刚愎自用,若是有心提起,反而容易吃亏被皇帝质问。
“魏疏,钟世子父亲是声名显赫的威平候,他父亲没有二心,难保他没有,说起用计,他也不比殿下差,”张相声音微哑,“必要的时候,除掉他。”
魏尚书心中一凛,抬起头看他,张相却像什么都没说一样,抬手喝了口茶。
“太子殿下乃重情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