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这样,徐公今日先回吧。”
他不欲再商讨,徐伯庸微微一顿,还是低头行礼:“老臣告退。”
待其余人都离去后,御书房无声潜静,只剩下齐璟一人。
干净修长的手缓缓取出封内信纸。
“臣女云姒谨启:日前陛下屡次宽恕,云姒不胜感激,君之恩情,莫敢或忘,然云姒有事相烦,书不尽言,凛冬渐寒,明日欲煮温酒,敢邀陛下共饮。”
珠字如人,灵透翩跹,但崭新的墨痕之间,那人笔触匆匆,溢了几分惶恐焦急,他不禁想起第一次在金銮殿上,她尽数湿透,鬓发凌乱,跪在殿下身子因慌怯而轻颤的模样。
龙纹鎏金熏炉,沉香缥缈,弥散案边,他的眸光清净亦深沉,落在信纸上,静默良久。
*
这夜,云府梅苑。
外头是昏暗沉静,床第是春色暖浪。
柳素锦依在云清鸿的肩头,趁着欢爱过后男人心情好,柳素锦缠上了他的脖颈,媚媚道:“侯爷,素锦缺了个放耳坠的锦盒。”
云清鸿抚摸搭在他颈上那条雪白玉臂:“区区一个盒子,买就是了。”
“侯爷有所不知,那耳坠镶有银石,普通的盒子容易染上异色,得是梨花木的才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