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黛:“……”
*
容家二女走后,甬道旁的假山后转出来两个人,一个身长七尺八,穿着檀色杭绸直裰,头戴方巾,一副翩翩公子模样;另一个身长八尺,穿着靓蓝色棉布襕衫,头戴儒巾,虽然衣着普通,一张脸和周身的气度却是令人无比侧目。
戴方巾的男子踮起脚尖目送二女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她们妙曼的身姿才回过头对同伴痛心疾首道:“世风日下啊,我不过才去京师一年,荆州的女子就奔放到这等地步,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大谈情爱,太彪悍,太生猛,太凶残了。”
“不过……”他话锋一转,笑得贼眉鼠眼,“小爷我就喜欢这样的。”
戴儒巾的男子不着痕迹地收回远眺的目光,慢悠悠地泼了他一盆冷水:“一路上你喜欢的类型不下百种了。”
“你不懂。”方巾男子抱着胸,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云泥之别也,路上那些不过庸脂俗粉,看一眼还行,看两眼就要反胃,哪里能跟容家这种百看不厌的绝色相提并论呢。你说是也不是,何兄?”
被称作“何兄”的儒巾男子以沉默作答,方巾男子吹了声口哨,得意地挑了挑眉。
何兄哪里都好,就是为人过于沉闷,有话不好好说,非要他猜来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