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黛一上来就给他戴了顶高帽子,见他眸色深深便接着道,“四妹妹今天实在太过分太顽劣了,待祖父回来,我一定大大告她一状,让祖父罚她抄写《女戒》一百遍。”
听她如是说,何致年终于笑了。
她若是知道自己是她祖父忘年交,深知老人家偏爱容胭,又最不耐烦《女则》、《女戒》那一套,还会不会这样反其道而行之地游说他?
见他展颜,容黛胆子也大了:“一笔写不出两个容字,再怎么说她都是我妹妹,我先替她向何大人赔不是,再腆着脸替她求个情,希望何大人大人大量,在叔父和婶娘面前高抬贵手放她一马。”
“四小姐天真浪漫,心思奇巧,不过淘气了些,何某不会放在心上的,二老爷和夫人那里我自会帮忙转寰。”
何致年声音不大,但掷地有声字字发聩,容黛诧异抬头,看他的目光又惊又喜。
她真没料到他这般好说话,原本准备的长篇大论瞬时没了用武之地。其实在她看来,容胭何止是顽劣,简直就是欠揍,可她深知婶娘脾性,为了妹妹的“安危”计,她不得不厚着脸皮来求何致年。
“多谢何大人,宰相肚里能撑船,何大人以后必定青云直上,位列首辅。”
嘴里说着吉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