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年特意拐到前厅跟容九思夫妇告别,崔氏红着脸,十分难为情的样子:“元晦,实在对不住,长欢这孩子不懂事,让你见笑了。”
何致年微微一笑,容胭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寡言少语的崔氏。因她生容胭时伤了身子,容九思痛惜爱妻,所以从小就教导容胭要事事顺从母亲。
“婶婶不必自责,我觉得四妹妹这样挺好的,天真浪漫,风趣诙谐,心无城府,比京里那些拿腔拿调的名门闺秀好多了。”
崔氏呆了: “元晦,你不是故意说反话逗婶婶吧?”
她被容胭气得要死,预备等何致年走后将她抓过来狠狠教训一顿,现在听他这么说竟有些傻眼了。
“元晦字字肺腑,不敢戏耍婶婶。另外,元晦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婶婶不要因为这件事迁怒四妹妹而毁了她的灵气。”
崔氏:“……”
“不瞒二位,早在八年前,元晦就听过四妹妹的大名,对她的性情非常欣赏,像她这样灵气逼人的女子一定要因材施教,切不可弹压太过。”
崔氏:“……”
何致年是笑着走出容府的。
前世第一次听到容胭的名字,他刚满十二岁,是整个济南府年纪最小的秀才。庆功宴上,巡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