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烟霞苑的路上偶遇何大人,停下来跟他说了几句话,顺便替你向他求了个情,你猜他是怎么说的?”
容胭慢慢坐直了身子,一脸难以置信:“他没有生气?”
“他何止没有生气,”容黛越说越兴奋,声音里满是嘉许,“他简直就是个大大的君子,夸你天真无邪,心思奇巧,还说会帮你在叔父和婶娘面前说好话。”
“他真这么说的?”容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好端端地二姐姐骗你作甚,你要不相信可以派个丫鬟到前院去打听一下,看看何大人有没有替你求情。”
听言,容胭心下已经信了大半,以母亲的性子,还有她对何致年的热络,她到现在还未杀将过来就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有人使她改了主意。
这个人绝不会是爱妻如命的父亲。
容黛今天的话格外多,不等容胭理清头绪她又打开了话匣子:“四妹妹,你记不记得小时候剪掉祖父胡须的事?”
“什么?”容胭“噌”地一下从床上蹿起来,大眼瞪得浑圆,“你怎么会知道我做的梦?”
“什么梦啊,分明那是你三岁那年亲历的事。你把祖父蓄了几十年的胡子一把剪光,还拿到我面前炫耀,说等祖父醒了向他讨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