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兰一下子愣住。
“……娘子方才不是做戏给他们瞧的么?”
香兰和自己可是老祖宗的人,没有老祖宗允许,魏氏敢发落她们?
许文茵懒得理她。
她方才会动手打香兰,是因为在梦里也有过一模一样的场面。
不过梦里的她抬出了老太太保下香兰,可也因此与许家姊弟结怨。
下头的奴才都是些见风使舵的,见她不受魏氏和府中小主人待见,跟着也起了轻蔑之意。
许文茵今日做了和梦里背道而驰的举动,是因为她想试试看,这个未卜先知的梦究竟能否逆转。
事实证明,是可行的。
那或许……自己可以在别的地方也试一试。
她褪去披风,摘了发髻珠翠,又叫泽兰打水来净了面。
因着今日起了个大早,她才刚一挨软塌,倦意便涌上心头。
眼睑轻颤了颤,手一松,拿着的团扇缓缓落了地。
她又做梦了。
不再是蜷缩在乱葬岗的尸体堆里的梦。
是一间昏暗不见光的阁楼,她身上那件沾染污血的衣裳被换去,取代而之的是一条华贵的烟青襦裙。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上,簪着几朵鎏金碧玉绒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