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没想到,因谢九上回什么也没说,许文茵自己早已在脑内描绘了一出私生子从小被关在道观不许下山来的故事。
原是她多想了。
“二娘子好久不见,今夜真是巧了,”谢倾扯起谎来行云流水,将两盏花灯拎在手里掂量了下,“反正正好撞见,不若同我一起寻个地方,把这灯给放了?”
一盏花灯灯面上绘着红瞳小白狗,一盏绘着金眼小黑猫,笔触绵软圆滑,和寻常花灯长得不大一样。
许文茵蓦地就想起方才在宫廊下撞见的谢倾,又抬眼看面前的谢九,虽说生得相似,谢九给人的感觉却像这两盏灯,柔软而平易近人,不像谢十三,狡猾专横。
“好吧。”她道。
许文茵忽然改变注意了。
既然梦里的自己和谢十三有理不清的瓜葛,眼下躲他不也无济于事,到最后只会变成梦中那样。
那还不如。
她瞥了眼身旁的谢九,还不如从谢十三的这位孪生兄长身上下手。
“这花灯方才我去买时只剩下最后两盏了,如何,好看么?”
谢倾正好转头看过来,许文茵便弯起双眸,声音又轻又柔,“嗯,好看。”
这是谢倾第一次看她笑,向上微翘的唇角像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