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唤了他的徒弟苏培盛,让他将书房里的碎瓷都扫干净了,以免伤着主子。
今日的藕香院格外寂静,院里各处当差的人都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发出动静,生怕惹了主子的厌。
南嘉躺在床上,头发并没有正经梳起来,只用一支白玉簪子胡乱挽了个纂儿,一张白瓷般的小脸未施粉黛。
此时没有了平日里特意描画的精致妆容,南嘉那张犹带着的稚气的小脸越发显得她年纪小。
胤禛到了藕香院并没有让人通禀,他随手挥退了守在门口的奴才,进了屋转过一面玉色的山水屏风,就看到了床上的南嘉。
此时她身着一身月白色的素罗寝衣,微微垂着头,露出一截白腻纤细的后颈。整个人懒懒的靠在身后的大引枕上,手里捻着个雪色的锦帕,垂眸敛眉,神色有些怔怔然。
这样一副好似随时都会随风散去的脆弱模样,让胤禛不禁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歉意。
“在想什么?”胤秅走过去,坐在了床边。
听到声音,南嘉蓦地回了神,抬眸瞧见是胤禛,她便下意识的抿出个笑来,眼神也聚焦在了他的脸上。
“爷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声音里夹着丝丝沙哑。
“爷来看看你。”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