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醉一场。
他坐在角落里,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全都是陌生的面孔,他不记得他们是谁,只记得曾经有个娇小稚气的姑娘坐在那边的沙发上,轻轻抚娑着他身上的伤疤问:疼不疼?
闭上眼睛,看到的都是那张脸,小巧的下巴,樱粉色的嘴唇……
齐妍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一身职业套装,跟这派对氛围格格不入。江涵博像只蜜蜂一样围着她转,她不理,走到左时身旁蹲下来,将一个信封交给他:“长安的爸爸去世了,这是遗嘱的一部分,骆敬之托我交给你。我想今后大家都不会再有交集了,请你以后也不要再去骚扰长安,她是无辜的。”
江涵博在一旁听得着急:“什么叫不会再有交集了?我们还没那么快走呢……”
“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回法国。”左时说。
“什么?”江涵博目瞪口呆,“你不是还没买机票吗?周末机票贵,真的。你等我给你买呀,别客气……喂喂喂,齐医生,你先别走哇!”
江涵博追着齐妍出去了,左时坐在地板上,盯着手里那个信封出神。
他已经有点醉了,他想。所有握在手里的东西好像都变得无足轻重。
不知过了多久,他站起来,将那封信撕的粉碎,扔进卫生间的马桶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