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书卷气,跟村子里那些又黑又壮的庄稼把式大不同。尤其村里人都穿短衫,只他着穿长衫,头戴四方平定巾,只远远瞧见就让人脸红心跳,想不被吸引都难。
可谁能想到,一夜之间,他爹娘没了,他家就在老林家隔壁,他敞着院门也没让狼咬死,反而双亲遇上雪崩……这孟秀才命也太硬了。再想到三年一届科举,能中的有几人呢?七老八十还有人在考,真跟了他能不能享福还不好说。
周大囡本来就现实,思及此,她死心了。
憋了半天也没想到怎么反驳,索性气急败坏道:“反正他如今配不上我了。”
周家阿奶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哼了一声:“他爹娘全死绝了也不会看上你,把心放回肚子里罢。”
好赖是个读书人呢,还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如今是冬日里不好寻摸差事,等回头开春了,大不了拍拍屁股离开村子,直接往镇上去。虽说要守孝,可去镇上摆个小摊子替人读写书信又没关系的,再不然帮着有钱人家或者私塾、书局誊写书卷也成,左右不会饿死。就算是灾年,他家穷得叮当响,爹娘全给活埋了,有张里长在,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村里唯二的秀才饿死。
周大囡脸上青青白白,既觉得羞恼,又有些气急败坏。她不敢和阿奶呛声,见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