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瞎还成,要想考科举估计没啥成算。撇开那狗爬字不说,他记性不好忘性还大,更不知举一反三,同样的东西反复说还是记不住,就这个进度,三百千能学个两三年,四书五经简直不敢想。
哪怕没知道得这么详细,二山子也明白,他弟让阿娘养废了。
虽然也帮家里干活,多半都是轻巧的活计,重活全让大房其他人揽下,干完那丁点活儿他就回屋读书,经常连吃饭都忘了,还要阿娘捧到屋里去。
这些小事阿奶是不管的,阿奶忙着干大事,他们兄弟俩有心想提一提,刚说了半句阿娘就不爱听,阿爹和他们倒是一条心,可阿娘宁可自己受累也要纵着三山,阿爹咋拦得住。周家爷们都是外出干重活的,不出摊也要下地,每天那么多活计,谁有闲心盯着屋里的事。
有心和他聊几句,却话不投机,至于那些笔墨案桌长衫……钱都糟蹋了,不用还能丢了不成?
就连周大囡那头二山子都不觉得糟心,妹子在家的时候不着调,好赖已经嫁出去了,现在权当亲戚走动。甭管她是不是改好了,至少这两年她学会了认命,偶尔回娘家一趟看老周家忙还会帮着干点活。
唯独三山子,真不知该怎么说。
有时候二山子真的很想问问他弟弟,不就是念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