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少还是记住了一些的。
譬如,算筹。再譬如,记账。
这么说吧,但凡是在现实生活中用得着的东西,他全都记住了,非但记住了还越用越顺手。旁的不说,单就算筹而言,连孟秀才都不是他的对手。
可惜,周芸芸完全不吃这一套。
转身走到书架前,周芸芸看似随意实则故意挑了一本唐诗三百首,假意随手翻了翻,之后便捧着翻开的那一页走到孟秀才跟前,指着上头的长诗,询问道:“这首诗你教过大金吗?”
孟秀才低头一看,呃,是长恨歌。
“没有。”
有才叫怪了,唐诗三百首从来就不是科举用书,哪怕偶尔会挑几首简单的叫学生们赏析一番,却绝不可能挑那么长且难的长恨歌来为难人。
关键是没那个必要啊!
“没有就好,那谨元你来念一念。嗯,太长了,也不用全部,我看就到这里好了。”周芸芸随手指了指上半段,抬头看向孟秀才,“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只是你想做什么?”孟秀才一脸的不解,挑眉问道,“让大金背诵吗?”
大金直接慌了:“别闹了成吗?我连三字经都快忘得差不多了,那玩意儿是啥呀?咋那么厚实呢?”
孟秀才再度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