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点儿也不是住不下咱们家这些人。便是真的住不下了,到时候或买或赁都成,反正咱们都走,赶紧走!”
周家大伯和二伯面面相觑,又因着周家大伯刚挨过骂,便由周家二伯开口问道:“阿娘,你说的变天……咋个意思?”
“这都看不明白?下了那么多天的雨,咱们这大青山又在长河的下游,到时候一旦决堤,咱们这一片都得玩完!”周家阿奶忧心忡忡的道,“连镇上都不保险,要去就得去县城!我记得,我六七岁那一年,附近几个村子都淹了,镇子也淹了一多半,唯独县城那头,太太平平的,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听周家阿奶这么一说,其他人即便不怎么赞同也皆不曾立刻开口,倒是刚回来不久的周家大伯娘极是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小声嘀咕着:“那咋不干脆去府城,去京城呢?岂不是更好?”
“闭上你的嘴!老娘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儿?!”周家阿奶毫不犹豫的怼了她一脸,且索性放话道,“一个两个的,别以为我在吓唬人,老娘没这个工夫跟你们这帮子蠢货磨叽!赶紧的,连夜给我收拾东西!所有的牛车都给我赶起来,回头到了县城里,我再去向饴蜜斋借牛车、骡车、马车,反正所有人都给我走,全部都走!”
尽管周家阿奶素日里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