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消息极多,刘婶听了好些时候,若非瞅着天已大亮了,只怕她还舍不得回来呢。
跟唐书生那小厮怕成这般不同,刘婶一点儿也不怕。非但不怕,她还拿这个当成笑料讲给周芸芸听。
——尽管这一点儿也不好笑。
昨个儿夜里,城南那头的确出了大事儿。地龙翻身之时,正值子夜时分,按说这个点多半人都已经入睡了,毕竟冬日里天寒地冻的,晚间也没旁的事儿,除了那些个赶巧半睡半醒的,或者正好起夜的,多半人只怕就跟前院那三只一般,直到次日才知晓此事。
可有一种人是例外。
赴京赶考的举人。
如今已是正月里,会试是在二月里举办的,至今不过月余时间。那些举人搁在各自的家乡倒都是被人追捧的,可如今在这京城里,尤其是那几个聚集了举人的客栈里头,同样身份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由不得他们在自视甚高。
眼瞅着会试近在眼前,那些举人忍着心头的慌乱,时常彻夜苦读。子夜时分,说晚是晚,说早也还算早,毕竟在举人聚集的客栈里,苦读到三更乃至天明的都不在少数。因此,地龙翻身之时,旁的地儿尚且安稳,独独几个客栈闹出了大动静。
按说这年头的房舍多半都是木制的,虽易走水,却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