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节哀,生老病死,难免的。”
司机不再多话,出租车兜兜转转跑了四十多分钟,最后停在凤平路烂尾楼。
“谢谢。”江澜很有礼貌地轻轻带上车门,笑着走上烂尾楼六楼,一边走,一边戴上针织帽、变声器、面具和手套,最后拿出望远镜。
烂尾楼没有封顶,只有一个钢筋混凝土筑成的楼体,没有门窗阻挡,一眼就能看到大楼后面的空地,不过那片荒废的空地上光线昏暗,借助望远镜也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
江澜又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来的只有一个人,便拿起手机拨出电话:“到了吗?”
“嗯。”
“换个地方,旁边烂尾楼六楼,钱准备好了,来拿吧。”
“嗯。”
这反应有些奇怪,江澜略感疑惑,但没有多说什么,他放下手机打开包里的信号屏蔽器,然后站在离楼梯口不远处,静静等候猎物自己送上门来,没有信号,就意味着无法用手机求救,只要孙杰走上六楼,这栋烂尾楼就将成为埋葬他的坟场。
几分钟后,异常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在没有其他人的烂尾楼里,显得格外清晰。
江澜露出讥讽的笑意,在他听来这不是脚步声,而是猎物走进屠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