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存在光明磊落的政客,但眼前的查尔斯先生显然还没有坏到应该被惩罚的程度。
“可我们没有伤害他啊。”江澜两手摊开,眼神无辜。
“那我也没有伤害你喽?”方子羽扔出一个白眼。
如果往别人脑袋里装个随时可以引爆的炸弹,都不算是恶意伤害,那可真想不出“伤害”一词要怎样定义。
“这不一样。”江澜把食指伸到鼻梁上,推了推根本不存在的眼镜,“区别在于,我知道我脑袋里有颗炸弹,于是我失去了精神上假定自己完全自由的权利,然后我就可能受到成吨的精神伤害,因为我每时每刻都要担忧你会不会心情不爽或是看我不顺眼,于是让我的脑袋吧唧一下炸开花。”
“但是……”
还是那根不安分的食指,先是指向埃弗雷特,而后又做出左右晃动的招牌动作。
“但是他不需要知道啊。”
方子羽眼前一亮,埃弗雷特不需要知道自己脑袋里有颗炸弹?这倒是个好主意。
如果埃弗雷特对“契约”的存在完全不知情,那么只要方子羽不激活契约,埃弗雷特就不会因此受到伤害,他的工作和生活完全不受影响,也不会因为脑袋里多了颗炸弹而日夜担忧,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