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嫔这件事明显就是娴妃做的,皇上突然问太医怕是担心娴妃忧思过度吧。
他在皇上身边多年,从未见过皇上对谁像对娴妃一样关心。
对娴妃从来都是有求必应,甚至于娴妃入宫多年都没有侍寝。
江弦歌没再开口,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等殿内静下来,他转头朝屏风后那张软榻看去,在软榻旁,有一案桌,上面安静摆放着两支玉簪。
半晌,江弦歌靠在椅子上,阖眸,捏了捏眉尖。
延禧宫,王忠宣旨离开,顺便带走了落霞。
这之后,延禧宫就陷入了一片寂静,容佩挥手让众人退下,她端着托盘走近一步:
“娘娘,皇上是何意思?”
她望着托盘上的九连环,脸色微白,却依旧努力镇定,只是轻颤的声音依旧泄露了一丝慌乱。
娴妃站在暗红地毯上,怔怔地望着那个白玉九连环。
良久,她忽然伸手轻抚下,然后嗤笑出声:“容佩,你说,在这后宫,有什么事能瞒得过那位呢?”
她虽笑着,却瞧不出半分欣喜。
亏她还以为,她当真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呢。
容佩默了片刻,才说:“他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