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魏听雪若有似无地点了下头,她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水珠顺着手臂滑下,荡起一抹春色,她忽地问:
“这几日,皇上都招谁侍寝了?”
魏听雪之前不能侍寝,索性也都未曾打听过这些,尤其是纯妃走了之后,她对这些就更不上心了,小皇子便占据了她所有心神。
但是如今,她既然身子无碍了,自然就要对这些上心了。
她问得突然,好在这些倒不是什么秘密,阿鱼自然知晓,她压低了声音:
“主子您有孕,这后宫中,最为受宠的就是董答应。”
“虽比不得当初的纯妃,却也相差无几了。”
魏听雪对此倒是并不怎么意外,那一批新妃中,董映雪从进宫时就压了旁人一头,纯妃在时,更是敢与纯妃直接呛声,怎么可能会被旁人压下去?
她抚了抚额,将阿鱼话中提及的几人记在心底。
隔日,魏听雪早早就被阿鱼唤醒,她许久没有这般早起过,坐在梳妆台前,脸上还泛着疲乏。
阿鱼给她点了胭脂,大半年未曾施过粉黛,魏听雪乍乍然,还有些不适应,她穿着尚衣局昨儿个刚送来的春裙,腰间束着宽带,脂色鲜亮。
这宫里人早就得了今日魏听雪会来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