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他在部队里沾上的，还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如果是后者，那就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害了他！
“给我闭嘴！谁让你说对不起了？你再说一个试试看，看我不揍你！”
“妈……”
“我没事，我就是怕你难受。”
牧廷越吐了一口气，倏然闭上眼睛。手中的烟被掐得变了形，最后断成两截，其中一截掉落在地上。再睁开时，他眼里又恢复了清明和坚定。“我不难受，只是觉得对不起你们。”
“那就好，那就好。”
牧廷越点了另一根烟，又吸了一口。“妈，咱们打个商量。这件事，暂时先不告诉向紫萱，行吗？她难得出来，就让她开心地玩几天。”
“行！那先这样。等你们回来了，咱们再讨论一下怎么解决问题。”
挂了电话之后，牧廷越拧着眉头默默地抽了三根烟，然后一头扎进浴室，洗去一身的烟味儿。
等牧廷越擦干一身水汽走进卧室，黑暗中响起向紫萱满含睡意的声音。
“老公？”
“我在这。”牧廷越快步走到床沿，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向紫萱抓住他的手，脸在他掌心里轻轻地摩擦，迷迷糊糊地咕哝：“你怎么还不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