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是应该沉醉温柔乡的吗,怎么有空来我这里遛弯啊?”
牧廷越也挑了挑眉,但没接话,腿一伸将凳子勾过来一点,接着大刀阔斧地坐了下来。“今天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能吃能喝能贫。你来得正好,他们都不让我出门,你陪我下楼去走走。”
牧廷越终于扯了一下嘴角,起身去拿轮椅。
“不要那玩意儿,老子自己可以走。”杨子君被子一掀就要下床来。
牧廷越没试图劝她,就站在那看着她下床。
杨子君明明虚弱得很,两条腿站着不动都有点轻微的颤抖,但腰杆子还是挺直如松柏。脸上还是一副轻轻松松的表情,好像她就是一点小病来医院溜达两圈,而不是什么吓人的绝症。
“走吧。”
牧廷越放慢脚步,配合她的节奏,一起晃晃悠悠地穿过长长的走廊,一级一级走下长长的楼梯,直到楼下。
这么走一走,对杨子君来说也有点勉强,但她表现得实在太稀松平常,除了牧廷越,别人根本看不出一点端倪。
牧廷越没问她行不行,只是默默地配合着她的步调。他们是同类人,有些话根本不需要说出来。
杨子君做了个深呼吸,笑着道:“终于可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