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勇气，大胆包天地在床沿坐下，腆着笑脸往他面前凑。“牧大长官，牧大爷，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这个小人物计较了，好不好？”
“不好。”牧廷越手一伸，虎口就卡住了她的额头，将她继续往前送的脑袋固定在半途中，跟突然被施了法术一样。
这样被卡在半途的感觉实在太奇怪了，向紫萱于是试着推开他的手，却无论如何也挣不脱，最后忍不住鼓起两颊瞪他。“那你到底想怎么样？都有什么死法，你说出来吧，我选就是了！”
牧廷越静静地望着她小青蛙一般的模样好一会儿，终于松开手。“关于我的伤势，妈跟你说了多少？”
咦？
话题转变得太快，向紫萱大脑运转没跟上。呆愣了好一会儿，这才终于反应过来了。
“这个……她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你伤得不轻……”很可能会瘫痪在床。
后面那句话，向紫萱不敢说出来，怕刺激到他。任何人都无法轻易接受自己从身体健全、行动自如变成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残废，何况是牧廷越这样战功赫赫、被人当成了神话一样的沙场悍将？
“向紫萱，如果运气不好，我余下的半生可能就这么躺在床上过了。一辈子都无法摆脱这种状态，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