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难过，向紫萱鼻子塞了起来，呼吸也不畅通。知道瞒不过去，她干脆突然坐起来，装作刚被噩梦惊醒的样子。
“做噩梦了？”
向紫萱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过了一会儿才“嗯”了一声，问：“你怎么在看电视啊？”
声音果然有些哽咽。
“白天睡多了。”
“那也不能半夜看电视，对眼睛不好。”向紫萱起身下床，拿起保温杯递给他。“喝点水吧。”
等他喝完了，她自己也喝了几口，然后才又爬回移动床上。
“上来，给我抱一会儿。”
向紫萱一愣，但还是乖乖地爬到病床上，小心地依偎在他身侧。
牧廷越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房间重新陷入黑暗当中。
两个人没什么交谈，只是她贴着胸口听他的心跳，他的手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后背。她到底睡意正浓，这么被他抱着又是她最安心的时候，于是意识慢慢地又抽离了身体。
等她呼吸变得均匀绵长，牧廷越抬手拨开她颊边的发丝，在黑暗中静静地凝视着她安静的睡脸。
向紫萱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医生都已经来做例行检查了。
“实在不好意思。”向紫萱囧囧地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