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冰凉刺骨的寒气侵袭,穆丰仍是一动不动。
“攘外必先安内,从古自今任何一个皇朝都是如此作为。因为天下是如此之大,外寇,在任何时候都不过是癣疥之疾,不成气候。可是,鬼窟、苦行道却是不同,他们才是真正能够动摇皇朝根基的大患。”
穆丰吐了一口浊气,眼眸间闪过一抹悲哀,似乎响起北宋之末南宋之初那段时期,那段不堪回首的险些灭国之难,沦落之期:“为了安内,他们可以舍弃一切。就是不知道,这种舍弃能不能变成真正的颠覆。”
过了好半晌,悲哥才从这种震惊中舒缓过来,他想到定边府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的惨状,想到北渊谷被屠满门的仇恨。
心头一阵黑暗,眼前一阵血红。
心脏如锤般跳动,鲜血直冲头顶,呼吸渐重,紧握着玄武离渊刀的手用力攥着,攥着。
指骨因为用力过度,摩擦得咯嘣嘣直响。
就在悲哥即将陷入魔症之中时,剧烈跳动的心脏猛然透出一股清亮。
真元不由所控的从元海涌出,度过心海顺着体内一个流转。
瞬间,悲哥恢复了清明。
“清醒了?”
“嗯,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