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驴北行,长枪横在身后,随着毛驴甩蹄奔行,点点鲜血在身后飞扬,不大一会儿的功夫,枪锋亮白如镜,不带丁点血色。
微风掠过身形,吹散他一身血味,也带走他眼眸间暴露出来的煞气。
转眼,再也感知不到他身上一丝异样,就连冲天杀意都被他完全收摄在体内,不露丝毫。
又行百里,山坡沿着地平线向上微扬,经过百里起伏,山坡愈来愈高,最终在穆丰眼前形成一座百丈山峰。
一侧是高耸入云的君山,一侧是山势宏伟的横山,两山之后更是绵延数千里的崆峒山,所以眼前这座百丈山峰真就只是一座山峰,毫不起眼,平平常常。
山高山低山大山小,外人感觉很重要,可在山脚下生活的人却不会在意。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寻常百姓关注的唯有山水是否丰富,每一次进山是否有收获,能够填补家用。
其实这样的生活虽然清贫,如果和平年代也是一种幸福。
只是
穆丰看着山边穷苦的村落,看着远处雄伟高大的临潼关,心中不忍的叹息一声。
三蛮占据临潼关,时时刻刻觊觎着中州广阔的疆域,现在看似和平,实则不过是他们还没有准备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