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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又想起在梦中那张布满血污陌生又熟悉的脸,像是发了疯一般仰头便把手中的水一饮而尽。
肖凌睡不着也不想睡,他突然有点害怕,如果自己闭上眼睛之后又回到那个梦中,该怎么办?
索性掀开了被子下了床,阮星竹已经在一旁点起了一盏小小又昏暗的煤油灯。
他抱着手中的茶杯,简单地披上了外衫,坐到了阮星竹的对面。
阮星竹是直接被肖凌吵醒的,可是看见这般脆弱的肖凌,她又怎么忍下心来自顾自的睡去。
又替肖凌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现在好像只有温热的茶水和一个拥抱能够化解肖凌的心悸。
“真的没什么事吗?”阮星竹不再问肖凌梦见了什么。伸出手来,用手背轻轻的贴了贴肖凌的额头。
听说被梦魇的人很容易发烧,身子骨会很弱。
不过看着已经面色如常的肖凌,阮星竹才有些放下心来,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我……”肖凌支支吾吾,就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
“没关系的,既然是你的秘密,我肯定不会多问。”阮星竹眼神真挚,突然从肖凌的对面站起了身子,走到紧挨着的他一旁的凳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