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床上睡着了之后,阮星竹还在远处的桌子上点着一盏昏暗的煤油灯,抱着手中的竹篓,一个一个细细挑拣着那些已经被踩得稀巴烂,或者是沾了水,药性缺失的毒蝎子。
“该睡觉了。”看着依旧忙碌的阮星竹的背影,肖凌声音轻轻的像是飘过去的一阵风似的。
见阮星竹置若罔闻,并没有什么要结束的动作,他索性拿了一个灯罩,慢慢上前。
灯芯的火苗随着肖凌的动作上下跳动了一番,晃到两个人的影子在墙上宛若风雨飘摇一般,分外的不安稳。
阮星竹在灯下低着头忙碌,肖凌就在对面静悄悄的看,什么也没有说。
堪堪把手中的东西分拣完毕,二人发现就到了深夜。
夜来香开的浓艳,从窗户的外面传来一阵一阵惑人心弦的香气。
肖凌搀扶着阮星竹的身子一步又一步慢慢的上了床,把小团子轻轻的挪到一边,肖凌主动的抱着阮星竹的身子,让她枕在自己的坚硬有力的胳膊上。
可是这一夜,阮星竹睡得并不安稳。
她一会儿梦见自己和肖凌带着小团子无家可归的流落在街头,又一会儿,脑海中吵吵嚷嚷的出现许多鄙视或者是谩骂自己的声音。
可是等到她一睁开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