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卓木青,莫说是与卓乙琅很不一样,便与一般的汉人,不,是一般的人也都不大一样。不知是否是整张脸皆被纱布包裹,因此不见神情,显得十分僵硬的缘故,他看起来似乎有些木讷。
但纳兰峥方才听过他的事迹,一点不敢小瞧他,只觉或是个大智若愚的人。
湛明珩见他执着地杵着,只得敲敲桌沿示意他来坐:“说说你的打算。”
卓木青便在他对面坐了,微微分开两腿,双手撑膝道:“说了。”
纳兰峥瞧一眼他,发觉这坐姿十分有军中将领的味道。她摸摸鼻子,以为这场面挺奇异的。一东一西两国,本该敌对的两位昔日继承人竟在这山野屋舍同桌而坐,一副要一道携手干出一番大事业来的模样。
她抬眼瞧瞧头顶屋梁,心道这间见证了如此宏图大业起始的土房日后恐怕得价值连城,留下个千古传说来吧。
与卓木青此人交谈着实有些疲累,不知是因不大通汉文还是性子的关系,他的话实在太少了,活脱脱的惜字如金。亏得“落难兄弟”似乎有股奇妙的默契,湛明珩也听懂了:“军营?”是指他醒来讲的第一句话。
他点头。
湛明珩也不与他这冷漠态度计较,道:“我亦有此意。今逢乱世,你西华与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