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闻墙板做什么,是有特殊的癖好不成。
他默了默,忍不住问:“你是如何发现的?”
纳兰峥哭笑不得,也不知他想到哪处去了,拧了把他的腰,生气道:“这墙板设在低处,我……我……!”
湛明珩闻言一拍脑袋,恍然大悟。他们男人站着方便,可她得蹲着,那不难免凑得墙板近了。
他真是与粗人打多了交道,竟然这般误会她。
猛火油不同于平日小打小闹用以纵火的薪柴膏油,拿此物引燃的火势较之一般大上许多,且浇火愈炽,难以轻易扑灭,多是战时守城使的。先前镇守贵阳,纳兰峥便曾以此物火攻,击退狄人数回。也是因此,她现下才对它的气味尤为敏锐。
军营里头有这等东西本不奇怪,可断鸣营是个新兵营,一群“童子鸡”连大刀也未必拿起过,自然不可能上得战场,又怎会用得着猛火油呢?
两人正预备细究一番,忽听一阵脚步声渐渐朝这向趋近了。湛明珩赶紧拉了纳兰峥先且退出来,却奈何这茅房前头是条笔笔直的大路,又恰逢头顶云破雾散,那轮明月十分合时宜地照亮了四面。
来人脚步一顿,一眼瞧见他们,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大喊一句:“我嘚个娘亲,你俩一个裤衩?上茅房也分不开